他总是嘲我。
拖枪侧身让过那气势汹汹的一记横扫,再提枪挡在身前,硬扛过那记下劈,两杆银枪之间砰出金戈之声,尖锐得令我心惊。我手中的银枪仍在颤抖,那力道震得自己虎口发麻,自此,我便知道他是认真的。
那银枪迅速回撤,再一晃,转瞬便已点在我的喉间,锐利的枪尖虚虚地抵在我的喉结之上,殷红的血珠慢慢地从喉间的那抹冰凉处渗出。
我望着他,他仍旧是那个模样,如剑般长而利的眉微挑,本该含情的桃花眼里一丝冰冷的笑意,薄而艳的唇抿起,拉出一条僵硬至极的弧线,浓郁的讥讽之意便从那抹冷笑中流露出来。
他说,饱汉不知饿汉饥。陆砚,你不懂,也不会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