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时间都在发癫

脾气很烂,坑品垃圾。想写就写,不写就坑,脑洞比坑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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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江拙跟在傅如声身边的第十年,也是傅如声瞎了眼的第十年。

江拙一直不愿回想那日的情景,却总能在一晃神的功夫里隐隐约约地听见那声门响。

他犹记得那日是华山落雪之后的第一个晴日,他像一团会动的棉花,兀自赖在榻上享受着暖阳的烘烤,还未等他在日光里舒坦完,便听见一声门响,江拙被日光烘得舒服,倒也没什么不快,只是懒洋洋地拖着嗓,问了一句谁呀。只是他等了半晌,也没等出一声响,这下子江拙有些不爽了,他慢腾腾地翻了个身,恶狠狠地抬眼去瞪,入目的是一片片的血红,乍眼得令他头昏脑涨。

江拙定了定神,仔细去瞧那血糊糊的一团,那刻他似忽然闻见了那冲鼻的血腥味儿,他胃里翻江倒海,激得他几欲作呕。

他看清了,是傅如声。

江拙从回忆里抽身,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他偏头去瞧身边的傅如声,那人十数年如一日,总是固执地穿着一身银甲红衣,瞧不见后学会了扯扯他的衣袖,让他替他束上雀翎银冠。

江拙有些恼,傅如声也总是这样,银枪不离手,去哪儿都要抱着它。他带这人来这花前月下,即使这人瞧不见月光如水,总能嗅到这扑鼻的桃香吧。而这人倒好,抱着他那杆银枪,瞧不见也要低头去看,白白糟蹋了这一景的好气氛。

江拙牙酸地瞪了眼傅如声,他是喜欢他的,这一喜欢就是许多年。所以那日傅如声浑身浴血地闯进他的屋,他惊惧得手忙脚乱,倒是傅如声哑着嗓子来安抚他,他说别怕……别怕江拙,我死不了。

江拙慌乱地搀着他躺上榻,翻箱倒柜地将用得上的用不上的丹药伤药全都倒腾了出来,挑着金贵的给傅如声用上,这才将将把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稍稍。

江拙无声地叹了口气,他想就这样吧,总好过那时半死不活的他,所谓知足常乐。江拙撇撇嘴,将手中拂尘一甩,尾束攥于掌中,他肩抵着傅如声的肩,左臂贴着傅如声的右臂,端的是黏黏糊糊的模样。江拙反手一抬,尘结抵上傅如声的下巴,引着傅如声将他低着的脑袋偏过,与他两相对望。

江拙恶狠狠地暗啐了一句,去他妈的知足常乐。

江拙微微弯了眉眼,温柔又坦荡地瞧着傅如声,他眸中是多年不曾冷却的情与一刻也不曾湮灭的欲,他凑到傅如声耳畔,嗓子又低又哑,似藏着一把钩子,不断地诱惑着傅如声。

江拙说,将军啊,这枪哪有我暖,又哪有我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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